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掀起读中国圣经《论语》热的于丹
来源:太原晚报 (2006年12月20日19:26) 作者:小慧辑

   

    “我是从4岁开始接触《论语》的,大人给我讲,让我背。所以读研究生的时候,我本来还觉得,这有什么可难的啊,小时候我不都背过了吗?但其实走到今天,有很多东西,你会恍然明白其中的意味。最朴素的真理——我就把《论语》称为简单真理,我相信所有最简单的真理,都不是从外在灌输的,而是从内心唤醒的。所谓简单真理就是我们每个人心中有口中无的东西”

   “我父亲是搞文史出身的,读中文系是我的兴趣爱好。到读硕士的时候,按我的兴趣,是要读古典诗词的。我读研究生的时候特别小,还不到21岁呢,我爸爸就跟我讲,如果把先秦两汉啃下来的话,你后面就全通了。 ”

  “我爸对我的教育就是,一切要从源头开始。我从三岁练字,我爸就一定让我练魏碑,那字多难看啊,我那时候就喜欢柳体字,多漂亮啊,爸爸不允许,说你一定要从间架练起。现在看,其实我特别感谢我爸爸,他让我在一个最朴素的东西上没有走偏,而且有一种大气作根基。”

   于丹教授,女,1965年出生。北京师范大学艺术与传媒学院副教授,影视传媒系主任,影视学博士,硕士生导师。专业方向:广播电视媒介学。现为中国电视艺术家协会会员,中国视协高校艺术委员会秘书长、中国视协理论研究会特邀研究员、中央电视台研究处客座研究员、中国新闻研究会、中广学会主持人研究会、中广学会法制节目委员会常务评委、澳大利亚新闻集团首席顾问。 
    自1988年从事影视创作及研究工作,先后担任《在共和国史册上》(中央电视台1989)《太阳照常升起》(中央电视台1992)《香港沧桑》(中央电视台1996)等20余部大型专题片撰稿人,其中《香港沧桑》获1997年中国电视专题片优秀奖。自1990年以来,先后为中国电视台《正大综艺》《中国报道》《环球》等栏目担任撰稿人,曾获1994年、1996年星光奖最佳撰稿奖。自1999年以来,担任中央电视台《东方时空》《社会经纬》《今日说法》《精品赏析》《电视你我他》《新闻调查》《对话》《艺术人生》等栏目策划,担任中央电视台《城市之间》栏目策划、导演,担任中央电视台教科文频道策划顾问,担任光线传播中心《中国娱乐报道》栏目总策划(本栏目已在全国210家有线电视台播出),并担任1993年中央电视台青少部春节晚会《红红火火迎大年》的策划人与撰稿人。现任北京电视台首席策划顾问。
    自1995年起从事影视教学与研究工作。曾获1996年度北京市优秀教学奖,获2000年度北京市高校青年教师基本功比赛一等奖第一名,获2001年度中国宝钢教育基金优秀教师奖,在《中国社会科学》《现代传播》等国家级刊物上发表文章多篇。目前在北京师范大学艺术与传媒学院影视传媒系担任硕士生、本科生的《电视学概论》,《电视新闻采编》、《电视理论思潮》等课程,并在北京大学、广播学院电视学研究生班固定授课。 先后为辽宁、河北、浙江、安徽、贵州、湖南、湖北、江西、河南、山东等20余家省级电视台、为青岛、大连、沈阳、长沙、武汉等20余家市级电视台做业务培训,授课获得一致好评。在转型时期中国电视创作观念、省级上星台生存策略、中国电视新闻发展趋势、城市形象整体策划、电视频道整体包装等方面有较为深入的理论研究。目前担任《中国电视栏目文化研究》《中国电视法制节目研究》两项国家科研课题。并先后为重庆、珠海等城市设计整体形象,担任品牌城市宣传顾问。

 

   这个于丹,怎么不惮众议?而且她本行研究的是广播电视学,在中国电视业界相当有名,干吗要搅到古代经典里来?

  ■以我的知识学养,先秦的题目,我没有能力碰

  记者:怎么选择讲《论语》?

  于丹:讲《论语》,是百家讲坛早有的计划,他们一直在全国找主讲人。我和大家在做策划的时候,一直在探讨以什么样的角度讲,然后他们可能觉得我讲合适吧,就希望我出来讲。

  记者:历来关于《论语》的研究太多了,各种集注、读解、译注、别裁等等。也曾有一些人,致力在现代生活中推广应用中国古代经典哲学思想,比如台湾有一个被称为“麻辣教授”的台大哲学系教授傅佩荣,他是用现代观念把《论语》20章的每一句每一个字详解,极受欢迎,还做成有声读物,畅销不衰。

  而你讲《论语》,并没有逐章解读,总题目叫“心得”,分为《天地人之道》、《心灵之道》、《处世之道》、《君子之道》、《交友之道》、《理想之道》、《人生之道》七讲,除第一讲是总括,其他六讲其实跳脱了《论语》的篇章,而自成六个角度。

  于丹:像你说的那样,我何尝不想,但是以我的知识学养,以我现在作为一个传媒学者的身份——传媒界的很多题目,就是再高端的,我现在可以不客气地说,我是敢碰的,但是,你说先秦的题目,我是断断不敢,我没有这个能力。孔子教人敬天知命,心中有敬,有时候就会有畏,很多事你是不敢做的。

  其实所谓心得,它不是在阐释《论语》的内涵,而是在拓展它的外延。也就是所谓见仁见智,就是从你的角度,在你的生命经验里,寓合了一种你最需要的东西。我是把我这种解读,解释为一种体验式的、感悟式的阐发。什么是体验?我的大学老师曾经说过一句话,所谓体验就是“以身体之,以血验之”,那是一种非常深刻的浸润。我是以一种非常感性的方式进入论语,又以感性的方式,并且借助我熟悉的传播学的东西,把它给稀释成了当今的故事。所以我能做的,也只有这个角度。

  我那天讲做人的分寸,讲到孔子告诉弟子,以直报怨。之后给我打电话的都不是小年轻,没有一个低于五十岁,而且全是些事业有成的人。这些人就大加感慨跟我说:我要是早知道这句话,人生会少走很多弯路,我一直以为善良是最大的美德,人就要以德报怨,西方的经典说,人打你的左脸,你要把右脸送过去。哪儿知道孔夫子还有原则,说以直报怨就行了。他们说这些话的时候,我忽然觉得,以我现在的年龄和阅历来解读《论语》,我也太年轻。我现在可以有中年的感受,但是什么叫真正的知天命,什么是从心所欲不逾矩,我就敢说我明白了吗?

  生命的成长就是不断地觉与悟,觉是一个时刻,醍醐灌顶一样,忽然地明白。悟是一个漫长的过程,不断地参悟、历练,就是你心中有一种仪式。所以我相信,每个年龄读《论语》都是不一样的。随着你自己的成长,它也是一个成长的经验。

  记者:对孔子学说的传承上,历来有传经之儒、传道之儒的区别,您这种算别具一格?

  于丹:用我的表述呢,我不希望是“我注六经”,而是“六经注我”。什么是六经注我呢,所有的经典,你不见得全懂,但一定会有一些东西对你有启发,会让你的人生拥有效率,而且能让你有幸福感。

  经典的意义有两个角度,一个是作用于全社会的,比如说孔子学说被主流意识形态化,或者赵普说的“半部论语治天下”。另一个是作用于生命个体的。在我看来,庄子也罢,孔子也罢,所有作用于生命个体的古圣先贤学说,只有一个目的,就是最大地提升人的幸福感,只要你的内心觉得你是清醒的、充盈的,你有幸福感,那我觉得这就是先贤的一种意义了。

  ■我不会拿电视这样一个大众传播平台做学术研究

  记者:在网上人们讨论你讲《论语》的方式,有人说,“就像心理医生”,有人接道:“同意,以后心理学专业应该开设《论语》课”。也有媒体的评论中,把你理解成讲孔子如何讲励志了。你原本的出发点是什么?

  于丹:任何东西的价值都不是一元的,一块砖头,你可以说是用来盖房子的,但如果有人抡着砖头去砸人、去打架,它就变成了凶器。你不能因为后一种可能就不生产砖了,那用什么去盖房子呢?

  我要讲的东西就是直接作用于心灵的。那么不管它是心理的角度还是励志的角度,对人有好处总归是好的吧。

  我在大学里其实也讲了十几年的《论语》了,因为我要给学生上古典文学课。大学里我要从鲁国开始,从版本考据开始,因为那是大学。但是在电视上我不能这么讲,如果我这么讲的话,是对媒体资源不负责任,对公众不负责任,也就是说,我不会拿电视这样一个大众传播平台去做学术研究。

  讲完之后我收到许多信让我挺感动的,有一个孩子从监狱里给我写信,是个大学生,再有四个半月就要出狱了,他说本来觉得出狱后人生更茫然了,听了你讲的,不是过而不改才为过吗,我有信心了,人生还长呢。还有一个70多岁的老太太,老伴才去世,她说十一的长假,儿女都不在身边,过得特别的寂寞,就是这个节目陪伴她过了十一。我收的信里,农民写给我的,锅炉工写给我的,都有。这些人,没读过什么《论语》,你不可能在学术的角度上跟他探讨,但他能从一个电视节目中获益,能感到一种欣慰,那不是好事吗?

  我在《论语心得》这本书的后记里,说了一个比喻,北方一个以温泉著称的小城,据说有一口泉特别神,叫问病泉,谁有什么病,泡在这个问病泉里就让你的病灶有感觉,而且你就会受益于它。我不知道这个泉是不是那么神,但是如果真有这种现象存在,我觉得《论语》就是中国人的一眼问病泉。每个机体,病理是不同的,浸润其中的时候,感知都是不同的。有的人为权所困,有的人为钱所困,有的人为情所困,这就是一个人的心结。这些东西在《论语》里如果能迎刃而解,哪怕有一点冲淡或者启发,它不是好事吗?

  从这个意义上来讲,经典一定是宽容的,它不会被我们简单界定,它一定是对人有益的,不管它是学术的还是大众的。在大众传媒上,完成一次跨越古今的心灵体验,叫它重新回到大众的幸福感,这就是我的目的。

  ■传播的前提是“傻瓜”

  记者:可我不明白,孔子如果对生活哲学悟到这么通透的程度,他的人生为什么并不顺遂,很难实现他的理想,甚至可以说狼狈不堪,这怎么解释呢?

  于丹:孔子的那个时代,是春秋乱世,有一句话叫“春秋无义战”,诸侯割据,孔子到处奔波,惶惶如丧家之犬,为什么?就是想推行他的美政理想,但是他的理想是不切实的。孔子一生二事,一个是奔走列国,一个是教书育人。结果他这三千学生中出了72贤人,这件事成了,他就成了万世师表,而那件事败了,大家就说他很失败。其实这两件事混合在一起,支撑了他在儒家的立场上对于“士”的价值的基本判断,这就是曾子说的:“士不可以不弘毅,任重而道远,仁以为己任,不亦重乎。死而后已,不亦远乎。”也就是说,士做事,只求过程,不问目的,不是那么功利的,可以不实现,但他不放弃。所以孟子阐述说,“无恒产而有恒心者,惟士为能。”杜甫茅屋可以为秋风所破,心里还在想,“安得广厦千万间,大庇天下寒士尽欢颜”。士阶层就是自己可以什么都没有,还说,“穷年忧黎元,叹息肠内热”。这就是中国知识分子。其实孔子就是这样一个人,你可以说他失败,但失败不意味着他内心不幸福,是因为他追求的是这个过程。也许他的理想在那个当下是不能实现的,但是他做了就是价值。

  记者:有人因为这些就说,您现在讲这些……

  于丹:就是麻痹大家什么的。

  记者:就不要管什么公平不公平,随遇而安,只要求得内心的平衡。

  于丹:实际上让每一个人都寻找内心的平衡,这是我的目的,但是我本意上没想着“随遇而安”。

  假如给我20讲,我可能会去碰触其中一些灰色的东西。可是,这次给我的任务就是在长假期间,只有七讲,你找七个角度,把《论语》里最有价值的东西拿出来。其实,小到一个节目,大到一个人生,我们都很有限,在最有限的空间和时间里,我们能发掘积极的价值,干吗要浪费这个时空去发现一些对我们无益的东西呢?

  我不是“研究”,是“心得”,所谓桃李春风一杯酒,江湖夜雨十年灯,人生的这种感慨,可以是桃李春风,也可以是江湖夜雨。

  记者:你举的大量例子都不是说古人的,现在的实例极多,有很多现代概念像GNH(幸福指数),有西方的故事,还有很多寓言故事,主角是豪猪、小老鼠什么的。

  电视这种大众媒体,要求采用明白晓畅的语言,但是会不会也让大家接受一种错误的传递,就是经典被简单化了。

  于丹:真正的文化经典,都是那种可以无比深刻,但也可以无限简单的东西,它的深刻是它的精神内涵,简单是它表面的形式。简单与深刻有时候并不矛盾。

  我是从4岁开始接触《论语》的,大人给我讲,让我背。所以读研究生的时候,我本来还觉得,这有什么可难的啊,小时候我不都背过了吗?但其实走到今天,有很多东西,你会恍然明白其中的意味。最朴素的真理——我就把《论语》称为简单真理,我相信所有最简单的真理,都不是从外在灌输的,而是从内心唤醒的。所谓简单真理就是我们每个人心中有口中无的东西,你有时候会发现,听一首流行歌曲,哎哟,一句歌词怦然入心,就是你某个时刻的感受。

  可以说我是自觉地给它一个简单角度,因为我被选择是在大众传媒上。我是研究传播的,在传播学上有一个原则,就是你要永远保持它那种特别简单甚至是傻傻的笨笨的样子,这才易传播,你把它整得特别深邃的话,就传不出去了。再传播的前提就是使它简单、傻瓜。大众传媒最重要的不是沉迷于一种媒体自恋,在那儿宣讲文化宣言,而是你的语言要被老百姓口耳相传。

  怎么让经典保持简单的面孔呢,就必须用当下的故事去稀释经典。应该说我研究传媒这一点对我讲《论语》挺有好处的,我确实知道什么样的东西易传播。

■人生就是木桶效应,最低的板最该去考虑

  记者:您现在专业方向是广播电视媒介学,您是北京师范大学艺术与传媒学院教授,影视传媒系主任。其实您本科学的中文,读硕士时师从聂石樵先生,读的是先秦文学,读博士的时候怎么改为读影视学了?

  于丹:这个,要从头说起。我父亲是搞文史出身的,读中文系是我的兴趣爱好。到读硕士的时候,按我的兴趣,是要读古典诗词的。我读研究生的时候特别小,还不到21岁呢,我爸爸就跟我讲,如果把先秦两汉啃下来的话,你后面就全通了。

  我爸对我的教育就是,一切要从源头开始。我从三岁练字,我爸就一定让我练魏碑,那字多难看啊,我那时候就喜欢柳体字,多漂亮啊,爸爸不允许,说你一定要从间架练起。现在看,其实我特别感谢我爸爸,他让我在一个最朴素的东西上没有走偏,而且有一种大气作根基。

  读完硕士以后工作,心里就有很多的迷惑:我还这么年轻,难道就仅仅搞这种研究吗?我为什么选择艺术系,不再回中文系?是因为那个时候,上世纪90年代中期嘛,正是中国传媒业开始兴起,(中央电视台)1993年有了新闻评论部,1994年有了《焦点访谈》,1995年有了《新闻调查》,我就发现,中国正值价值转型时期,因为价值断层,人特别迷惑,传媒业突然之间开始有一种深入人心的东西了,记录变革中的中国。那个时候我给中央台写了大量的东西,撰稿获星光奖的专题片,包括《香港沧桑》,都是那个时候写的。

  我喜欢把生活分成两个层面:生命层面,生存层面,而且越长大越能分得清了。所谓生命层面,就是自己的内心要有所执守的东西;而所谓生存层面,就是你在现实中建功立业的东西。

  你去讲解古圣先贤的道理,是把它转化为一种有效的生活方式,让你自己能够在古人的经验中活得更清晰,更有效率。在我的生命层面上,非常贴近和热爱的都是庄子。但是在我生存层面上,孔子对我影响挺大的,他让我觉得,一个人,在你很年轻的时候,你有责任把你的知识转化为生产力,你不能说在你很年轻的时候一个人就逍遥游去了。其实,这种不入世,会让人没有一种价值实现感,而且你也挺不负责任的。

  记者:这些先贤的经典,还真在具体指导您的生活?

  于丹:人三十而立是什么概念?而立之年你还懵懵懂懂的,既没有安家,也没有立业,处于漂泊状态,我觉得再才华横溢,你都是瞎了,最基本的事没有安顿好。所以我会选择,二十多岁一定结婚,三十岁之前职业一定要稳定。我评价我的生活,我不说它多好,但我起码正常。

  你可以思想有锋芒,你可以生活得挺另类,你可以非常时尚,但我一直在说人生其实就是木桶效应,你永远不要追问你那块最高的板——你什么地方更优秀,而你最低的板,最该去考虑。

  ■他愿意误解你,那也是一种在乎

  记者:看过一些你关于电视的专业论点,比如“把文化平面解读变成纵向的带有个人趣味的消费体验,将会使得栏目的核心价值得到全面体现”。以您对电视媒体的了解深度,很明白现今在百家讲坛里做节目,会把自己放在一个什么样的位置上,狂热的粉丝和品评指摘都会呼啸而至,你对此就没有过犹豫吗?

  于丹:我是挺忐忑的。主要是因为,怎么说呢,我的学养资历不够。但是我并不怕别人议论,因为《庄子》里面我很喜欢的一段话是:“举世誉之而不加劝,举世非之而不加沮,定乎内外之分,辩乎荣辱之境,斯已矣。”

  外部世界有一千个声音也是一种,内心就一个声音,也是一种,就看你有没有定力,这就够了。

  记者:你碰到不如意,或者感觉被误解,怎么化解?

  于丹:不必跟他较真,不必想当然非要让别人明白,这个世界就是这样,有时就是盲人摸象,各说各话,你如果知道全象是什么,也没必要非得去解释。一个人生命的坦然是无须证明的,你不要喋喋不休,给自己找麻烦。他愿意误解你,那也是一种在乎,你就权且放在那儿吧。

  记者:搜你的简历,不看不知道,看了真觉得吓一跳,任中央台《东方时空》、《社会经纬》、《今日说法》、《精品赏析》、《电视你我他》、《新闻调查》、《对话》、《艺术人生》等栏目策划,有的版本说是12个频道50多个栏目的策划,是北京电视台首席策划顾问,澳大利亚新闻集团首席顾问等等。更有一个版本的简历,光罗列兼职和获奖就有2000字。

  于丹:那些兼职的简历都是阶段性的。我现在做的事情,明确地说,第一,最看重的,我是一个大学老师,我的第一要务是讲课,还要带研究生;第二,我作为影视传媒系的系主任,系里的公务不能怠慢;排在第三的就是传媒研究,我的本行,这种研究一方面是书斋里你要写文章,另一方面你要跑出去,要作实证。我现在每个星期飞两个省。年底,很多台在改版,酝酿推出一些新频道。其实我做嘉宾、出镜来讲啊,非常少,就是玩票、客串的事儿,我本行是作媒介运营研究。

  现在有很多媒体问我,你是不是就从幕后走到前台了?这是不可能的,我的本行就是幕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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